朝花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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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过年好啊

冰雪消融

ooc 私设如长白山

三年了。

张起灵盯着厨房里忙碌的吴邪发呆。

他仍然忘不了青铜门开的时候。

他倚着墙坐在地上,周围的墙上被他划很多字,前期还好,后来成了满墙的吴邪。

这里的雪从来没有消融过,他的睫毛上今天突然结了一层白色的霜。

他在认认真真的刻着吴邪的名字。

张起灵听见门外传来嘈杂声,那扇门,这么开了。

“小哥小哥小哥小哥人呢?”

他听见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,这十年的断层突然有点变窄了的意味。他从地上站起来,冻僵了的肢体让他不那么的敏捷。

下一个走进来的是吴邪。

张起灵从门后走出来,见到吴邪的第一眼,他有些慌乱,呼吸也不如过去那般平静了。

他有一种冲动。

他脚步不那么稳的冲上去,一把拉过吴邪,把血淋淋的一个人摁在怀里。

“闷油瓶——”

胖子在研究被张起灵刻满字的墙,找到八百多个自己的名字。剩下的,起码有两千多个吴邪的,那一笔一划十分深沉,这的有多用力。

胖子想了好一会儿,隐隐约约抓到一些门路,顿时感觉从脚底升腾起一股子凉意。

“大爷的。”他骂了一声。

一回头,把两个人一并抱紧。

天寒地冻的地方,张起灵睫毛上的白霜,就这么化了。

张起灵把下巴抵在吴邪的肩上,他在想,他刚刚为什么。

突然那么那么的想吻吴邪。

新月饭店设了宴。已经有人在那侯着了。张起灵浑身上下的寒气还没驱干净,裹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被吴邪和胖子虚虚搀着。他的脚底又凉又麻,一下车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。吴邪受着伤,一身自己的血混着别人的血。

黎簇和苏万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游,不时传来突突的枪声。苏万一抬头,扔了手机冲过来跟黑瞎子打招呼。

黎簇也看过来,张起灵觉得他看吴邪的眼神不对。那样的眼神,有些他几个小时前看到吴邪时的感情。少年人掩饰不住,很容易被人看穿。

“吴邪。”黎簇的声音在喉咙里绕了几转才喊出来。

吴邪懒懒的应了声,懒懒的问他。

“我让你接的单子怎么样了?”

“还行。”

“嗯。那行,你们先吃吧,我跟闷油瓶儿先上去换身衣服。”

说话间,他们俩已经到了楼梯口。现在已经成了张起灵半扶着吴邪。胖子搓着自己的胡子,一手搭在黑瞎子的肩膀上,故作玄虚的叹了口气。

吴邪领张起灵进了自己的房间,刷了房卡,先一步进了浴室。张起灵自己脱了羽绒服,在床上坐下。

吴邪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,震动一下落在地毯上,液晶屏还亮着,胖子发来一条消息。

“你跟小哥是不是有事儿?”

有事。什么事?

张起灵往浴室的磨砂玻璃里看,吴邪脱完衣服站在花洒下胡乱的淋。张起灵的喉结滚动一下,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。于是开始满房间找水。

床头柜上的牛奶被他一口气连喝两盒。

吴邪。

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。胖子问吴邪,吴邪和他有没有事。张起灵想了想,没有得出答案,只是这十年,他想念吴邪,也想念胖子。他记得门开的时候,他的心里,半分惊喜,半分紧张,一分释然,三分期待,五分汹涌澎湃的冲动。他十分想吻吴邪,到最后,变成了一个用力的拥抱。

吴邪说他是个闷油瓶子,他想,的确是的。只是他心里面闷着捂着的不是油,是他难以名状的感情。

“闷油瓶。闷油瓶?小哥?闷油瓶!”

张起灵回过神,发现吴邪在叫他,玻璃门被打开,吴邪腰上围了跟浴巾就出来了,他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,流血的,乌青的,半结痂的伤,招呼张起灵去洗澡。

张起灵没说话,盯的吴邪发毛,吴邪准备开口提醒他,他却突然红着耳朵尖儿进了浴室。

吴邪魔怔一样愣了一会儿,从电视柜里抱出药箱子给自己上药。消毒液上身,疼的他龇牙咧嘴的。涂完药,衣服也穿好了,张起灵还没从浴室里出来。

“这闷油瓶不是给闷傻了吧。”

吴邪干吼了几声闷油瓶,又开始翻箱倒柜的给张起灵找衣服。张起灵从浴室里出来时他还在跟内裤包装较劲。

吴邪一回头,张起灵没系紧的浴巾刚好落地,他的纹身和下面的东西都十分抢眼。

吴邪干咳,脸莫名其妙红了大半。张起灵则弯腰捡起浴巾,笨手笨脚的边走边鼓捣,最后索性围了一圈坐在吴邪旁边,头发上还滴着水。

吴邪把长裤裹着他拆好的内裤扔给张起灵示意他自己穿,又拿起吹风机准备给穿好裤子的张起灵吹头发。心里猫抓一样,他自认自己奔波十几年,很少做这么矫情的事,有这么矫情的感觉,况且,对方还是小哥。

吴邪心里的鹿都要撞死了。

张起灵扣好衬衫口子。一把抓住吴邪在他头顶招摇的一只手。吴邪吓了一跳。

“吴邪。我……”

我什么?

张起灵仰望着吴邪的眼睛,吴邪也俯视张起灵的眼睛。

“你们他娘的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换个衣服有……”

门被胖子推开,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大爷的。”

他转身就走。

吴邪回过神来发现,他跟张起灵的脸已经贴的这么近了。条件反射的想后退,张起灵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,硬生生把他拉下来,一番辗转后,吴邪被张起灵压着深吻。

两个人交缠的热气让他腿软。他很慌乱,也很满足。他在今天见到张起灵的第一眼就想吻他。

“吴……邪。”

是黎簇的声音,吴邪一把推开张起灵,有些狼狈的坐起来,黎簇神色复杂的看他一眼,摔门而去。

张起灵用力的眨眨眼,把吴邪拉起来。

“吃饭了。”

张起灵记得。

他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,帮吴邪挡了十二杯,硬是没让吴邪沾一滴。胖子看懂了他们之间的关系,内心十分复杂,却没生出一丁点反对。他们铁三角熬了十年才相见。他看着吴邪看了十年。这十年,吴邪没有哪怕一个女人,费心费力的忙着打倒汪家,忙着九门那些破事儿,或许,他也忙着等张起灵呢。

当天晚上他们三个人都没睡,或许新月饭店里还有更多人没睡。但凡那天晚上待在饭店里的人都知道,那位刚被兴师动众从长白山上接回来的张起灵,把吴小佛爷,办了。

办了就是上了,就是干了。就是张起灵跟吴邪上 床了。

他们亲吻,他们拥抱,他们肌肤相亲,他们抵死缠绵,他们把十年变成了负数。那一条鸿沟最后被填满,成了吴邪和张起灵熬干了十年相思后的情爱。

而张起灵,他终于被吴邪拉下神坛,拉入俗世烟火,拉入万丈软红尘。

早上的时候,张起灵端了一锅鸡丝粥进房间,吴邪使唤了他一整天。胖子鼓起勇气进去看他的时候,吴邪只露了个脑袋出来,但胖子还是能看见他脖子上的伤疤上面张起灵盖的戳。

“哎哟啧啧啧,我真他娘的佩服小哥。”

“滚。”

吴邪在被子地下摸着他手臂上的十七道疤痕。摸一下疼一下,但他还是要摸,张起灵昨晚上发狠的把那十七道疤一寸一寸的吻了个遍。

“你再敢,再敢……”张起灵贴着他的额头警告一般的说,气势汹汹的,也没有再说下去,但吴邪知道他要说什么,却也只是搂着他的颈子,吻了吻他的唇。

那是张起灵记忆力最深刻的一场情事。做到最后,吴邪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。

“闷油瓶。我……”

后面的两个字他嗫嚅一阵,到底没说出来。张起灵几乎是下意识的回道:“我知道。”

后来他们就来了雨村,张起灵还是会不定期失踪几天,然后拎着几条鱼回来,晚上做哭吴邪。总是有很多原因,总结一下,就是吴邪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,但归根结底,是爱。

胖子啪的拍碎五颗蒜,剁成泥后放进碗里,然后又准备开始切香菜。

“小哥,来把这些菜切了,我去楼上喊瞎子,丫吃饭了都不起床,忙也不帮,还好意思来带着花儿来蹭吃蹭住,我非得……”

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。解雨臣带着其他人跑去偷人家西瓜去了。张起灵走向厨房,关了厨房门,吴邪正在熬鱼头汤,猝不及防被张起灵一把搂住。

“当心点,油溅到身上。”

“我刚刚想了一些事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觉得我应该说我爱你。”

“卧槽我说你们俩晚上动静大也就算了,现在都他 妈敢白日宣淫了是吧。”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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